Thursday, 28 April 2022

也在牆裡

總是在熱烈地靠近之後
撞到一面牆
那面牆裡有自己的口音
自己行走的方式
血流不止我的額頭
發著高燒
困難的換氣
我懷疑自己

也在牆裡

Tuesday, 6 March 2018

Daily Note 。孤島渴望外界的友情


一天之中,總會有幾個小時是和他人在一起的
一年之中,總是有那麼幾段幾時間是和他人一起度過的

多半時候,不是主導者的時候,恍神就來了,在想什麼?想自己的事情?或者其他?

不知道。

習慣因為眼前的一個動作或事件就進入夢境,似乎是我從小到大最無法根除的缺點。嚴重的時候會危及到自身的性命,但輕微如一段文章要讀個三遍才知道在說什麼,忘記學生的問題,在瑜伽課上扭傷脖子,不小心撞翻飲料,頭差點要撞破門板⋯⋯簡直是不勝可數。

大多時候,與他人相遇在戲劇的排練場上,拍攝現場,打工時的客人和同事,老闆,但更多時候就只是書本,或文字,或不知哪裡飄來的一段文字,音樂,捷運、公車、圖書館、辦公室裡的一張圖,一段對話或一個人,或一群人⋯⋯

就像是孤島上時而晴空萬里,時而迷霧籠罩,我的人生大抵就經常因為在夢裡夢外,而產生不同的際遇。



Thursday, 23 February 2017

[動劇評]










Sunday, 11 August 2013

[流動之道] 我的舞踏學習之旅


      作為長期只埋首書堆裡的觀眾和幕後人員,每次的舞台或身體的經驗對我來說都是一份珍貴而很難和人分享的禮物。

      感謝吳文翠老師在梵体劇場『身體之道.舞踏志異』的訓練課程中很重視分享的環節,讓大家都用各種方式表達自己。我不是一個很習慣運用口語的敘述者,文字書寫是我很舒服的表達方式,我想在這裡紀錄2013年的夏秋之際,我在梵体劇場的學習的過程,還有各種點點滴滴。誠如前面所說,身體的觸動真的很難具體的形容,除非,你曾經進入過我的,或者他人的身體。我不輕易用『感動』這個詞,是因為身體的經驗有時候不是感動,而是一種對自我的發現的驚訝感,我覺得那種感受更接近於『觸動』。

      每次訓練都是從白天到黑夜,超過七小時的耐力長跑,對於一個沒什麼耐性的我真是一大挑戰。但我發現就是因為這麼長段的訓練,才能真正讓我的心融入舞台,融入他人,回到最純粹的狀態。

      最近,我一直想起小學時候參加各種表演,各種訓練的時刻。小學的我,其實沒有什麼在課堂上的記憶(不過我當然還是有讀書啦!我小時候是學業模範生呢!+ˍˍ+)大多數的記憶都是在西樂隊,合唱團的訓練裡,還記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很少真正參加過升旗典禮,每天清晨,天還微微亮就拎著書包和早餐到團練室裡訓練,常常練到夕陽西下。

      離開小學之後,我也參加過很多的表演團體,甚至後來還自己組團,可是那種大片大片的時光浸淫在音樂和表演之中的訓練,是來到梵体劇場為我們在北投71園區裡的排練室裡才重新又感受的。幸運的,我來到這裡,我想起好多好多年前,那個在舞台上表演的,那個在排練室裡,充滿快樂的自己。然而,這個Return的過程其實是充滿著很多的不安和害怕的。

       在一次表現張力對比的即興裡,我怯怯的上台,惶惶的下台,只是記得那些高低快慢上下黑白的對比,完全忘了剛剛我在台上做了些什麼。文翠老師看著我,說身體的細緻度有,但是因為過去編寫劇本的經驗,讓我的身體和腦沒有辦法配合,身體比腦慢很多...是的,身體比腦慢很多,就是我的狀態,常常事情已經想到很遠了,身體還在原地踏步。這不正好說明了我的生命的狀態,分裂。

      理性與感性同時都是我從小的好朋友,理性它給我很多的保護,有理智在我覺得很安心。如果它因為某種非理性因素而不在了,我反而會很害怕到不知所措,但偏偏,那些不理性,感性的時刻卻又讓我很著迷,常常也因為許多的非理智的情況,我體驗過很多獨特而且奇異的瞬間。

        但是,可能就在幾年前,選擇念中文研究所之後,我在安心與著迷之間,我漸漸偏向了安心的狀態。儘管我的理智告訴自己還是得讓自己保持著許多繼續創作的機會,但是那種對於創作而著迷的感動,卻在習慣於文本拆解分析的狀態中消失了。

     我想,我來到這裡,就是想丟棄,想剝除,想重生,想返回一個也許我也不曾認識過的自己。

     後來,老師要我們進入他人,學習他人的舞步,進入他人的呼吸,聽,感,覺知他人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的感受。

      然後又進行了一次呈現,那次的呈現很奇妙,我還是在怯怯,但是身體卻開始在跟空間對話,她在每一吋動作的細節中逐漸在離開我,離開那個不知所措的自己,去尋求空間的幫助,幫助我,拉住我,不要拋棄我,我在這裡。理智跑了出來,我看著自己離開自己,而我竟然覺得好快樂。

Wednesday, 19 October 2011

「流動・日記」回到民國初年吧~


      今日晨光乍醒,因為MSN的聲音響了。讓我想起在南國那些孤寂夜裡,這些聲響,像那些拉住我,不至於讓我繼續下沈的手的聲音…

     然後我竟然又莫名得到了幾封信,讓我去工作,讓我可以把我的日子又換算成金錢,讓我的身體盡快的風乾成一片沒有嗅覺為決感覺知覺的枯葉,任風吹走,隨處落下,然後慢慢滲進土裡,生根,扎根,重新開始…

    但一攀上枝頭準備跳往遠方時,耳邊又傳來一個不識大體的小妞的粗魯音聲,想找我經營部落格?你們自己家的部落還要別人來經營?這是什麼年代?這個月已經是第N次啦,一副土財主似的劈頭就要看我的作品集,還不讓傳簡訊稍後,阿台灣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都這麼不會講電話的禮貌呢?

    於是我決定脫下那身被魔鬼披上來的假面具,把自己的靈魂寄託在民初的年代劇裡,讓我隨著那些死去的庭台樓閣,那些被踐踏的愛情血跡,一起拋棄現在這個沒有靈魂,空洞無知的年代…

      

Friday, 30 September 2011

「流動・日記」沒安全感的勇敢


自從把自己的靈魂從魔鬼那裡搶回來之後,常常會聽到有人說我很勇敢,我覺得很納悶,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我還記得,小學以前,和弟弟去家附近的學校玩,我從來就走不玩獨木橋,還沒走完就要放棄,學溜冰的時候,看到人家摔得鼻青臉腫,脖子扭傷,我就只敢挑簡單的姿勢在邊邊滑來滑去,坐雲霄飛車更是把手抓得死牢。看到這裡,你們可能會覺得我超級沒種到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不過說我運動白癡或者超級膽小又不盡然,因為我只是不玩獨木橋,溜冰不敢溜得快,姿勢很蠢這樣而已,其實盪鞦韆,玩泥巴,打棒球,籃球,手球,賽跑等等我玩得挺上手的。那麼問題在哪裡?!

問題就是,一旦我發現我現在所處的環境是搖搖晃晃的,隨時要墜落的,我會我就會感覺到害怕了…

那,what about now? 現在支撐我的東西是什麼,那天看到一本期待已久的書時,我頓時覺得開搖搖晃晃…但是我卻不怎麼害怕,甚至好懷念我們一起坐雲霄飛車,享受那種飛到魂都不見的經驗…

『勇敢』這個東西也許就在我不知不覺間,或者真正瞭解到失去之後,它便自動生長出來了吧……

Thursday, 29 September 2011

「流動・日記」小傢伙


前同事懷了孕三個多月了,她說兩個月前就發現了!
我問她知道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她說,就是現在她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都跟『另一個人』真正的息息相關。
包括走路,吃飯,睡覺,看書,生氣……
所以她跟人的說話開始從『我……』變成『小傢伙……』
因為她要練習自己不再是『我』而要把自己當做是『小傢伙』在呼吸,思想,活著。

剎時間,我覺得這世界上跟我們真正『親密過』的人其實是自己的母親,而不是自己的愛人。
好姊妹們喜歡陪著一起上廁所試衣服,老一輩的人總愛用穿同一條褲杈長大來稱兄道弟,戀人們總喜歡共飲一杯飲料…

原來都是為了模擬和媽媽那最原初的相偎相依。於是我想到了克麗絲蒂娃說的子宮:那個歡愉的曖昧的原罪的最初發生地,我們其實在這些事情上找到了最原始的興奮點,然後把人生好好的繼續走下去。